“那,到时候我就出去露个面便好,剩下的就交给你啦,大师兄!”祁疏星雀跃道。
年少时的倨傲自大,让他错走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时间飞逝如流水,容澜来访的日子如约而至。
矜贵的祁小少爷一身白色锦衣走得飞快,领着临星阙踏入了会客厅,刚跨入门槛便瞧见早有人站在厅内等候了。
青沽位于南方,三月份的天气已经很温暖了,而眼前这人竟还披着用于保暖的兔毛领披风,尽管穿得十分厚重,他的身形看上去仍是很清瘦的模样。
对方听见动静便缓缓地转过了身来,他怀中抱着绿眼睛的黑猫,清冷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祁疏星身上。
容澜眉目如画,恍若谪仙,可肤色却是病态的冷白,他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唯独嘴唇是姝丽的丹砂红,他半个下巴埋入了深黑的兔毛领中,绛紫的披风显得他整个人愈发苍白起来。
初见时容澜望过来的第一眼,便让祁疏星挂念了一辈子。
从此祁疏星的梦境深处便多了一道清癯的背影,当容澜回过头来时,漆黑的眸中映出的便是他的模样,完完整整、满满当当。
年少的祁小少爷语无伦次地站在容澜眼前,将基本情况介绍了一遍,之后便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目光与自己对上了。
祁疏星被他看得骨头都要酥了,面颊一红脑子一空,嘴巴一开一合便叽叽呱呱的讲了一溜儿有的没的。
容澜就如此定定地望着眼前矮他一些的祁少宗主,认真地听着,直到祁疏星收起了话尾。
然而祁疏星实在是放不下他那比金子还要贵的面皮,恋恋不舍的将容澜交给了大师兄。
而容澜也没有什么反应,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抱着小猫跟随着临星阙离开了会客厅。
尽管容澜已经走得很远很远,祁疏星仍是愣愣的站在原地,将手抵在胸膛前,试图让狂跳的心脏冷静下来。
——一见钟情,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