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师兄收式望过来时,祁少宗主变脸似的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苦哈哈的望着一边收剑一边走来的临星阙。
临星阙靠到了祁疏星身边,开玩笑道:“又是谁胆敢招惹我们的祁小师弟啊?”
祁疏星:“我爹打我。”
“……”临星阙打量着穿戴整齐、毫发无损的祁少宗主,“宗主只是摸了摸你罢?”
确实如此,祁寒声哪里舍得对自己的独子下狠手,就算是打也只是象征性的拍两声响的,只不过是听着清脆罢了,打在肉上是丝毫不痛的。
祁疏星只是哼哼两下:“声儿响,便是打了,他居然还是因为别人才打的我呢。”
临星阙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祁疏星当然是要说的,他可就是为此而来的。他道:“我爹说,过几日会有一个贵客来访奉天宗。”
“这不是刚好三月份么!我爹要去上京赴饕餮会,就派了我去接待那个所谓的贵客,我才不要去呢!”
有贵客来访奉天宗的事情,临星阙是有所耳闻的。他思索了一会儿,问:“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位即将来访的贵客……是含霜景行,容澜,对吗?”
祁疏星闻言连连点头:“嗯——就是他。”
“那可是传闻中很厉害的人啊。”临星阙说着,“据说是个难得的天才炼器师,还以一己之力肃清了荒废了十几年的流弥死城与血鲛海呢。”
“嗯,嗯……还身披霞光、一步一生莲对罢。”祁疏星拖长了声音补充着,他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传闻罢了,难道大师兄还真信啊!”
他那么说着,抬头便恰好对上了临星阙亮得仿佛能发光的双眼。这才唤醒了祁疏星的记忆——他这大师兄可是闻名全宗的怪力武痴,打遍全宗无敌手的存在,正是因为已经无人能与他对战,这才一个人躲回庭院练剑的。
祁疏星的眼睛微微弯起:“那不如——大师兄便替我去接待含霜景行?”
临星阙闻言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那么说,但也只是一瞬间,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