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我揉了揉眼睛,最近常感觉眼睛又干又涩。
"那你跟晏姐调换吗?如果真的如此?”我说。
“哼!她想都别想,我才不跟她调换,那边儿的业务我也不熟,在说我比她大了整整六岁,她都没整明白,我这老太婆子更整不明白了?”香菇姐鼓气囊塞地说道。
“唉呀!瞧你自己胡想着就能把自己气得脸都没有血色儿。”我说。“快别生气,把这最后的一小块西瓜吃完了,回头在说。”
一段时间没有吃猪头肉的香菇姐似乎瘦了些,这会儿,她手里捧着那最后的一块西瓜啃着。手指上面那硕大的蜜蜡戒指,闪耀着一抹黄光。黄色给人的食欲感特别的强,就像一块奶油一样,瞬间激发出想吃奶油蛋糕的想法,在此时。
时起时落的情绪,这会儿,纠结在她的脸上,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看似整日没啥事,又没几个人的店里,却让人不得闲,三天两头的闹阿闹。哎!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一大堆,想掰扯掰扯都不知道找谁掰扯!
香菇姐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女人,感情至关重要的同时也是极其致命的。我想,在她内心深处的词典里,或许,你压根就查不到“离婚”这个词儿,也只有存在着“丧偶”一栏。
话说茫茫人海之中,能遇见一个爱你的又是你爱的人,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但当你习惯了他的爱,感觉须臾不可分离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他消失不见了,在你看来是你们最重要的日子。
说着自己喝醉的人,其实,都没醉。说着自己没喝醉的人,其实,都醉了。
有时候,能说出自己伤心往事的人,心里是能承受得住打击的,反而,是话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说,瞬间涕泪滂沱的人,一如此时就坐在我面前的香菇姐一样的人,是捡回来半条命的人呐!
这会儿,快下班了。香菇姐让我等她,强制性的拉着我参与她与夏婉黑的“约会”。
夏婉黑见我在场也没说什么,她很安静的、如小溪流水一般把话说完,喘了喘气,算是把上头交待下来的任务完成。我突然觉得,中午时,她就是过来说这话儿的。不知为何,却又推到了晚上。
事情就一如香菇姐推断的那样,晏姐要跟她对调。
她在夏婉黑刚一说完话时,就表明了坚决不服从调配的态度,那说话的口吻一如南极的冰山。
这时,夏婉黑低头下意识的笑了笑,跟我们点了点头,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