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罂粟在敏感时机入宫见了苗王,不多时就被下了大牢。一起下了大牢的还有榕烨。

    榕烨的药理学自鸩罂粟——她还记得鸩罂粟,尤其在铁骕求衣和任寒波两人分别给她灌了一脑子夜族惨案之后,此时鸩罂粟来了,又被怀疑是为了夜族复仇引发动荡,不由得榕烨不生出几分怀疑。

    她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你何时知道哥哥没有死的?”

    鸩罂粟叹了一声:“凝真见过你了么?他又走了?看来是要错过了。”

    榕烨顿时明白了——凝真不仅和鸩罂粟一直有联系,还关系很好,鸩罂粟抽了口烟,缓缓道:“当初凝真逃出夜族惨案,又过了几年,他找到我——他说他来找我之前,在附近呆了半年看我和什么人来往,有什么嗜好,结果我半年里出门十二次,唯一的嗜好就是侍弄草药,他便知道夜族之事,我也是蒙冤背了恶名之人。”

    既然都是受害者,他们就能合作了。当时的任寒波还是在银槐鬼市里打滚的少年,孜孜以求的是如何算计苗王的项上人头,当然,鸩罂粟也建议他先去找一找榕烨。不过任寒波对自己能不能报仇还不是很肯定,便将此事暂时推后,又一推再推。

    榕烨心情十分复杂:“苗王……”

    “是前任苗王了。”鸩罂粟又看了看附近:“好了,我们该离开了。”

    当苗王得知鸩罂粟带着榕烨一起越狱,顿时震怒,派铁军卫出去抓捕二人。另一边,市面上的草药从万济医会有关的地方流出来了,顿时解了不少燃眉之急,但再要为了军队所用,一时半刻就不够用了。

    铁军卫回来时,阎王鬼途的人已经追上鸩罂粟下过手,侧面证明了鸩罂粟和榕烨的无辜。而天刑道者岳灵休不仅和修儒来找苗王,还打包了一个叫真眉的阎王鬼途之人。

    没多久,俏如来也因为妖染之事来到了苗疆。在此期间,铁骕求衣又去了一趟银槐鬼市,暗使计谋,从阎王鬼途夺回一批急需之药。

    苍越孤鸣见过了军师,便见俏如来前来,两下碰过面,便知阎王鬼途不仅暗谋苗疆,多年前还涉足海境之事,此时只怕中原也难逃染指。

    两个人叙旧了一阵,交换了一些情报。俏如来一路而来,已知道苗疆异状和药草稀缺,不过这一切似有缓解,他略一犹豫,道:“以俏如来所见,其中只怕还有另一方势力暗暗收购药草……”

    苍越孤鸣闻言,微微笑了一笑,眉间似有柔和:“以你之见,这人意在如何?”

    俏如来心里一凛,他只猜测有一方势力,苗王却说是一人,道:“俏如来不知。不过来意非恶,也许是苗疆的助力。”

    俏如来孤身一人到了苗疆,难免要从师叔这里得些援手去,再回尚同会时,岳灵休被鸩罂粟支使着一起去了。不过几日,苗疆形势日日有变,任寒波无论如何调用人力,得到的情报都是慢了一拍,不过慕容胜雪刺杀他一事倒也说明阎王鬼途之中的要员,只怕也有限,而且算一算慕容胜雪离家的时间,任寒波越发觉得阎王鬼途内部松散,作为一个组织,远不如当年他组织的镇宁号更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