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收到情报鸩罂粟和榕烨离开苗王宫时,任寒波再也忍不住了。
任寒波追上两人之时,让他傻眼的是鸩罂粟竟然和人动了手,两个来意不善的人一边一个比拼内力,真气潮涌,要糟糕的竟然是对方。再看鸩罂粟真气磅礴之势,分明借用药物之力。
“十三婶,等一等。”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任寒波一时间嘴角勾了勾:“胜雪,你总不会又要我让一让——这一次可不同。”
“留着他们的命对我大有用处。”慕容胜雪飘然而出,潇湘十三剑化为连绵剑势,捡走了一个兽人和一个女孩。鸩罂粟抵抗剑势不久,内力骤然消失无踪,他抬头看去,任寒波叹了口气接住他,又看了榕烨一眼:“真是……”
“凝真,”鸩罂粟咳嗽几声:“你妹妹……回王宫。岳灵休不久就会……”
任寒波一言不发,封住他几处穴道,又看了一眼榕烨。榕烨不像有什么大碍,说的也是,逼迫鸩罂粟连这么伤身的药也用了。还不等他检查过妹妹身上情况,便有苗疆的士兵匆匆忙忙赶来,将他们都围了起来。
“你……你又是谁?”
任寒波叹了口气:“我是个大夫,这里躺着的是药神,再不送去王宫救治,只怕你们担罪不起。”
苗王宫里不缺药材,任寒波替鸩罂粟把脉,心里还有几分稀奇——他想来是受鸩罂粟照顾的那一个。
不多时,一个人静静走了进来,任寒波心中一动,不敢回头,低声道:“罪民……见过苗王。”
“药神状况如何?”
说这个,任寒波心中坦荡多了:“他自己配的药,不至于如何。只是要留下静养一阵,不可再胡乱动手了。”
苍越孤鸣走了过来,又看向榕烨:“榕姑娘……”
“她没事。”任寒波眼睛微微一瞥,又迅速回到了鸩罂粟身上,苍越孤鸣咳嗽了一声,道:“那就好。孤王……”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苍越孤鸣看着任寒波的背影,换了男子衣束之后,似乎之前的畏怯之态也少了很多,任寒波去而复返,他不难猜测是为了什么。此时此刻,若要说到阎王鬼途和夜族的冤仇,他们能说许多话,但……他不愿如此,不愿将这曲折心机用在凝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