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蕉原本不想说,可只要一想太子的话,她不寒而栗。想了想,还是咬牙如实以告,“太子妃,婢子见到了管事,可那管事的说不给银子就不给请大夫,奴婢本打算去请赵三公子或者安王妃,却又被他们拦住,后来又碰到了太子……”
看到绿蕉在柴房并且还挨了打,沈玉暖就猜到了之后。
她拳头攥起,指骨捏的发白,“你继续。”
绿蕉啜泣了声,“太子妃,太子说他不管。”
果然是!
果然这个结果!
沈玉暖面容悲苦,靠着椅子怔怔的坐了半晌,末了方才轻叹,“罢了。”
既然早已死心,也不必执着于今日之事。
绿蕉吸了吸鼻子,扶着沈玉暖休息。
她们这小院光景惨淡,不闻窗外事,却不知此时的朝堂中,因为太子的那封罪己诏再起波澜。
太子自知躲不过去,乘着酒意在家躲了一日之后,今日上朝,倒也按照属臣写的老老实实的念了罪己诏。
听着太子用平板单调的声音念出“余一人有罪,无及万夫”,庆元帝不甚明显的勾起唇角,有罪,太子是有罪,可只怕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什么罪!
听太子念完,庆元帝下令,“昭告全国!”
没想到念了倒也算了,竟还要昭告天下,太子心中急切,连忙道,“父皇,昭告全国怕是不妥吧。”
他可是储君,未继位就发了罪己诏,这让百姓怎么看?
庆元帝冷冷反问,“有何不妥?罪己诏你是提议,朕不过是顺从你的心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