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漫长的要命,也折磨的要命。
第二日黎明拂晓,沈玉暖总算醒了,她出了几层热汗,被褥里湿漉漉的,口中似含了火,嘴巴干裂刺痛。
她动了动,浑身无一丝力气,嘴唇动了动,“绿蕉。”
然而没有半个人回应,偌大的院子里,鸦雀无声。
沈玉暖攒了攒力气,再度喊了声,“绿蕉。”
第二声没有回应,沈玉暖便知绿蕉出了事,她挣扎着从床上跌落,就着冰凉的茶水喝了一口。
水入喉,刺激的她肠胃痉挛一阵哆嗦。
可这点凉意,也让沈玉攒回了一些力气,她多喝了几口,勉强穿上衣服,出门找绿蕉。
她这院子里的丫鬟小厮见她不受宠,人心早就散了,沈玉暖走了一圈没见到人,喘了口气挪出了院门。
问了一圈,总算是打听到了绿蕉的下落。
见到柴房中关着浑身伤痕的绿蕉,沈玉暖干涸的眼角再度落泪。
绿蕉大哭,“太子妃您醒了,您吉人天相,逢凶化吉,您没事就好。”
沈玉暖高烧刚退,浑身无力,主仆二人搀扶着回到了院子里。
绿蕉浑身上下没多少好肉,但好在都是皮外伤,两人互相扶持着,倒也渡过了难熬的半日。
也是到了晚间,眼见太子妃精神头更好,绿蕉松口气,“太子妃,婢子没能请来大夫,还好您没事。”
沈玉暖也多了些力气,皱眉问答,“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