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头,说愿意嫁,母亲就没有再说什么,这桩婚事就这样议了起来。
当年订了亲,次年五月,她就嫁到京城了。
大婚那日,拜高堂时肖天岭来闹腾,当众问她为何不能等等他,他很快就能长大的。
慕江峰都听笑了,按着肖天岭的脑袋说你这个小屁孩儿,你还来真的?
肖我当然来真的,我一眼就相中的姐姐,为什么就让你给娶进门了?
慕江峰你懂不懂什么是先来后到啊?去年明明是我先来的,是我先跟姐姐说话的,也是我说我很喜欢她,一定会娶她的。你一个后来的人你怎么还居上了呢?你这叫抢亲!
慕江峰笑得肚子疼,在场的宾客也只觉得这事儿颇有意思,毕竟肖天岭实在年少,人们就只把这事儿当做一出闹剧,说一说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却不成想,从她十六岁见到肖天岭,到现在,十二年过去了,肖天岭居然一直在等她。
“想什么呢?”肖天岭见宁惜画愣神,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好不容易今日不躲着我,愿意见我,但怎么人还傻了呢?”说完,皱着眉把宁惜画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当时就闹心了——“你怎么搞的?怎么这么瘦?你眼圈儿怎么是黑的呢?几天没睡觉了?
宁惜画,你遇着什么事了吗?为何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木生也道:“是啊三夫人,您怎么这样憔悴?”
“闭嘴!”肖天岭抬手往木生头上拍了一下,“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叫她三夫人!你是嫌你家世子我命太长是不是?成心气我!成心给我添堵!哪壶不开提哪壶!哪天我气死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三夫人三夫人,哪来的三夫人?你给我记好了,她叫宁惜画!”
木生心说我太难了,人家是侯府的三夫人,不叫三夫人那春桃就要吃人了。
他乖乖闭嘴,干脆什么都不叫了。
肖天岭还在琢磨宁惜画这个状态,“你在侯府是不是挨欺负了?我早跟你说让你离开侯府,你偏不干。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待的?你婆婆也不是亲婆婆,男人也死了,爵位也不是你们这一支的,你跟那儿耗什么呢?搬出来住不好吗?就算你不愿意嫁给我,你也可以买个小院子自己过。是不是没银子?我有,我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