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门吃饭,就是最大的体面,不需要准备这些。”盛长裕道。
搞这些鸡零狗碎的礼物,实在很轻浮,有点讨好的意味,盛长裕头皮发麻。
他很尴尬。
他从未讨好过谁。
想要索取谁的好,都是硬扛——当然没什么成绩,都是反效果,就像他对他母亲。
“你是督军,那自然是宁家体面了。可你是女婿,空手登门就是讨嫌。”程柏升道,“你好好想想自己身份!”
盛长裕难得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到了宁宅,宁祯早已在门口等候。
一同的还有她二哥、三哥。
她的父亲与大哥还在驻地,没回城。
程柏升吩咐副官大包小包拎下来,盛长裕已经上了台阶。
宁祯和二哥、三哥叫了督军,请他进门。
“这是什么味道?”盛长裕问。
宁祯抬了抬腕子:“是栀子花香吗?”
她今日穿一件衬衫,衣袖蓬松而宽大,盖住了手背。手腕上,串了一串洁白的花。
盛长裕走近就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