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沈言卿抿了抿唇,手指曲起,轻轻叩响门环。
屋子里忽而顿默下来。
少顷,她推门进去,看到沐远洲脸色黑沉沉的站在桌边,阿阑低着头一言不发,屋子中央烧起的炭炉燃得正旺,地上凌乱丢了些物件。
暖融融的,又是气呼呼的。
“怎么了?”沈言卿端着药汤走近,神色柔和,“是对这宅子不满意吗?”
沐远洲就那么站着不说话,阿阑见状,一溜烟儿的出了屋子,顺便将门好好的带上。
沈言卿好笑的戳戳他的手臂,“先喝药吧,不若明日要着凉。”
“怎么,早些时候你不是还扒拉开我吗?”说着,沐远洲像上午沈言卿拍开他那般,将那只柔软的手儿拿开,而后便背对着人坐下,灌了一大口凉茶。
火气上头,
消火。
瞧吧,这人当真计较起来,跟个孩子似的。
沈言卿便道:“也罢,不喝就算了。”
“哎——”
沐远洲下意识叫住人,回身时才看到沈言卿得逞的浅笑,他没好气的睨过去,“老子不喝你非但不多劝几句,还耍老子玩儿呢?”
沈言卿只定定地看向他:“喝不喝?”
“……喝。”高高大大的男人起身接过药汤,咕噜咕噜一口咽下,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