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回沐远洲没话答,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就是过来宣示主权的,自然也没否认。
他大方应下:“是,我过来就是同他说一声,你是我的前妻,这不过分吧?”
这人的脸皮好生厚。
沈言卿一噎,她折返回来就是担心沐远洲去找余光说些不好听的话,街坊邻里,何况余光待她有恩,待沈家有恩,她感怀在心,纵使没有旁的心思,也不想因此闹僵了去。
“啧,想什么呢?”沐远洲两步过去,将人揽到怀里,笑的漫不经心,“放心,我有分寸。”
沈言卿拍开他,转身回了院子帮着收拾东西。沐远洲一愣,心里总有些空落落的。
天边滚雷阵阵响,寒风扑面而来,又湿又冷,快要下雨了。
新宅宽敞,东西南北各四个院落,单单一个院子便比沈父沈母原先住的那个大,这厢也不用挤着了。
一行人搬过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倾盆大雨猛烈泼下,其间参杂着冰点子,当真是寒到了骨子里。
沐远洲帮着搬那几口大箱子,淋了雨,晚膳时直打喷嚏,对着沈父沈母却是笑得跟个没事人一般。
先才去医馆拿的药还扔在车架里。
膳后,二老歇下,沈言卿默默去拿来熬药汤,给人送过去,走到廊屋檐下,听到屋子里的说话,不由得顿了步子。
屋子里,沐远洲是发怒了:“一个姨娘也有这等本事?下派的那几个狗官白拿我尚书府的银两了!连个人都护不住,干什么吃的…咳咳……”
气急了,还咳嗽起来。
原是阿阑回来,同他交代了沈言卿这大半年的遭遇,沐远洲方才听了一半就怒从中来,止不住的骂人,瞧这架势,非要连夜去把人绑过来盘问一番不可。
阿阑着急劝,有乒乒乓乓的声响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