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医院里的几十个日日夜夜,谢明月都觉得像在做梦一样。开始的几个星期,每天都会有心理辅导,每天都要吃药。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被装在透明的小量杯里,她不知道药的名字也不知道药的作用,护士会看着她把药都吞进肚子里后才离开病房。
除了上班时间,陆勋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他们都说,她真是嫁了个好老公。但只有她知道,从内心深处破土而出的猜忌和隔阂早就疯狂生长成了一张天罗地网。她和他,再也回不去了。
直到那个快要满月的晚上到来之前,她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其实她知道服下的药物里有安眠成分,但那个晚上意外地,她没有睡着。
打开平放着的陪护椅上没有人,陆勋不知去哪了。她有些口渴,趿着拖鞋进卫生间倒水。单人病房里的镜前灯特别亮,她凑近仔细看自己。过了这么久的填鸭般的生活,她有些变胖了,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副作用。
脖子上的痕迹还在,她把柔顺的黑发撩起,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左手在脖子上b划了一下。
不对。颈部的指印分布b她的手宽得多。掐她的那人手很大。
“你在做什么。”他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被他吓得浑身一抖,差点尖叫出声,“你!你...”
“嘘。”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她的唇瓣,然后一路下滑,最后停在了她白皙的颈部,“月儿你看,是不是刚刚好。”
镜子里他的左手掐着她的脖子,青紫的指痕竟刚好地被完全覆盖住。他的左手骨节明晰,手指粗长,肌r0U均匀,明明看着g净yAn光,却因抓握的动作而显出力量和X感。
是他!居然是他!!谢明月想大声叫救命,却被他狠狠地扼住脖子不能发出声音。
“我做了很多错事,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他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柔情,大手却越收越紧,“等这一切都过去了,你再回头看。那时如果你还记得我,你也一定要记住,我Ai你。”
谢明月被他掐得几乎两眼翻白,就在快要窒息的那瞬间,挣扎着从梦境里醒了过来。
她服下的药物里有安眠成分,这么多个晚上从来没有半夜醒来过。打开平放着的陪护椅上没有人,陆勋不知去哪了。她有些口渴,下床趿着拖鞋进卫生间倒水。
她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指印早就褪去了。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