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她转过头去。那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那里,如临风玉树,高大挺拔。
“对不起,”他走过来温柔地抱住了她,“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这么多天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所有的委屈、惊吓和屈辱都像开了闸口,喷涌般地倾泻而出。
他难得耐心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抚着她一边怜惜地吻着她的额头。
“他们说,感觉被监视,还有疑心他出轨...都是幻觉…”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时候我和秦雪好好说着话,他们就绑住我...他们还说,我发病的时候很危险,有一次还把梳子掰断了割腕...”
深夜的这层楼很安静,走廊尽头值夜班的护士站亮着昏暗的灯光。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谢明月流着泪紧紧攥住了他的衬衣,“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你呢?如果你也是我的幻觉,如果你也不在我身边了…”
他牵过她的小手放在他的眉骨上,带着她的指腹一路划过浓密的眉峰和睫毛,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划过他温暖的薄唇。
“m0到了吗?我不是你的幻觉。我在,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管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我都会陪着你。”
他认真地看着她,将她的手拢到宽厚的x膛上,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地跳动着,“跟我走吧月儿,我带你离开这里。”
她忙不迭地点头,紧紧攀住了他的臂膀。
他把她轻轻抱起,他的怀抱温暖有力,和煦的T温透过病号服传到她的皮肤上,让她感到非常安心。
她被放在慕尚宽敞奢华的后座里,司机平稳地驾驶着,黑夜里城市的路灯一排排地从车窗里流动过去。
他把她抱下了车,在路过偕隐楼前那片刚修剪完的缓坡草坪时,她叫住了他,“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晚上这里有点凉,别感冒了。”
“不会。”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