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附近部署了不少人,正好作为他们醉酒乱性之后的见证,这样慕如烟醒来后也不得不迫于皇家颜面的压力,乖乖就范。
做好如此龌龊的安排后,他放下心来,关上门喝酒。直至满面潮红,朱景坤踱步到床前,将床帷的帘帐拨开。慕如烟在锦被中睡得昏沉,那恬静绝美的容颜,凡是见过的人都抵挡不住瞬间沦陷。
朱景坤将锦被掀开,见慕如烟浑身上下只剩一件乳白色的单薄绸衣,他刹那间只觉全身血液膨胀,正要俯身而上之时,房门猛地被踢开。
见门口闯入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朱景坤眯起眼走近细看,惊诧低声道:“朱景深……”
雨滴沿着发丝无声坠落,朱景深双眸凛寒如酷厉的神祗,周身一股可怕的肃杀之气。
从未见过温润的弟弟这副模样,朱景坤酒意绕头不去,放浪嗤笑道:“你来晚了,典仪早就结束,现在是纵情闲乐的时候……”
还没待他说完,朱景深拔剑直指哥哥的咽喉。
朱景坤猛地酒醒,颤巍巍地举起双手,腿脚一阵发软。
门外响起军士聚集、武器碰撞的冰冷响声,一眨眼功夫,整座楼已经被身披重甲的士兵层层叠叠包围。
训练有素的士兵听从主帅指令,拉紧弓/弩,拔出长/枪,直指三人所处的楼阁。
朱士玮严酷的高声传了进来:“三殿下,你已经被镇东军包围了!放开二殿下!若二殿下有半点差池,今日你们谁也别想从这儿走出去!”
床帷帘幕已被拉开,慕如烟单薄的身子就在眼前。朱景深余光冷冷瞥了眼门外密密麻麻举着枪箭的士兵,往门口微微挪了挪步子,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众人的视线,对着朱景坤挑眉寒声道:“你竟敢擅自将镇东军带进禁军营地。”
“不……此处已不是营地,在东山玩乐,总也要带上人马随行保护……”在关键事情上朱景坤脑子还算清楚,此时他满心只想活命,看着朱景深猩红的双眼反复乞怜道,“三弟……你冷静点……不过是今日我们都喝多了……在场所有人都能作证……你就算闹到父皇那儿也讨不到半点便宜,事情若闹大了对我们都不利……”
朱景深双眸如寒冰,剑指哥哥咽喉的手并未放松,只是镇定有力地放声令道:“都退下!”
楼外的兵士听到了三皇子的威凛之声,军心顿然一乱。朱士玮立即抬手命兵士不准放松,继续瞄准。他紧张地屏息眯着眼,正在寻找一击命中的时机。
朱景坤被弟弟用剑指着喉咙,浑身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