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殊还不明白宁逾白是何意思,便见殿门被关上,锦明神态严肃得好似他犯下滔天大罪。
他蓦然紧张,全是拜宁逾白与锦明所赐。
“你、你在说什么,朕怎么听不懂?”他干巴巴问。
宁逾白作为摄政王,有权也有责任监管燕云殊。为保全小皇帝面子,他连房经赋等人都未惊动,单点锦明,说明来意。
自断皇室血脉这件事有多严重,他们心里门儿清,也明白若是传出去有失颜面。
锦明先前对宁逾白印象良好,纵然因他成摄政王心生堤防,可在与燕云殊有关事情上,倒是难得意见相投。
那会儿一听宁逾白说的,自然明白事情有多严重,里应外合进殿,将燕云殊这不正之道捉个正着。
宁逾白对燕云殊狡辩之词不予理会,捏紧那本难以正视的画本:“臣劝陛下还是早日立后,城内贤良淑德女子有很多,陛下择一心仪女子成婚,也算安抚群臣与民心。后宫无主好比田中无粮,总让人放心不下的。”
燕云殊视线落在画本上,怔怔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以往朝臣谏言,百般吵闹让他立后,选秀女,他不为所动也不觉得烦恼,皆是因为宁逾白没张口。
在他心里这不张口就是默认他可以不立后,等到合适时机两人在一起。
可方才宁逾白让他立后,这就像柔软心脏被最亲近的人狠狠戳一刀,疼得他直冒冷汗。
原来在宁逾白眼里,他不如江山社稷重要!
燕云殊心凉了。
宁逾白看着小皇帝倏然煞白的脸,撇开脸:“有劳锦公公将他带下去重处置,这等魅惑君主之人还是不要留着为好。”
“你等等!”燕云殊伸长手去抓宁逾白胳膊,急声道,“为何要处罚芒种?他什么事都没做,一切过错都在朕,是朕心生好奇差他出宫买画本,也是朕许诺他无论多少钱,只要精美即可,他哪里有错?不过是受朕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