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要为他辩护?”宁逾白冷脸问。
燕云殊心又抽了下,眼眶红红的:“那朕这说的是实话,你不能让朕眼睁睁看无辜之人受罚乃至死了吧?”
“无辜之人?”宁逾白重复道,神色更冷,挣开他的手,“那陛下倒是说说买来画本研究后要…如何做?”
那等过于直白的污言秽语被宁逾白咽下去,怕刺痛小皇帝的心。
然而此时这情况已然将人伤得体无完肤,燕云殊被搅乱的思绪灵光闪现般抓住重点,他心不疼,眼睛也不红了:“你不会以为朕看完这些会对他下手吧?”
燕云殊指着芒种的手微微颤抖,大有宁逾白点头,他就要打人的意思。
宁逾白没说话,表情说明一切:“臣知道房首辅授课过重,让陛下压力过大,所以陛下想出宫,臣也没拦着。万没想到…”
“闭嘴吧你!”燕云殊难得硬气吼了声,还要说话,便见宁逾白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一下子怂了。
不管芒种魅惑与否,惩罚逃不掉,能不能再侍奉御前全看命。用不着宁逾白再说,锦明亲自带走芒种,留下君臣二人干瞪眼。
燕云殊越看宁逾白手里画本越委屈,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被扣上一顶大帽子?
他不服!非常不。
“你不能因为朕看这东西就说朕要走歧途。”他小声逼逼,被宁逾白一扫,瘪着嘴坐在床沿,两只手不停绞啊绞,恐慌到不行。
宁逾白将画本往他面前一丢:“那陛下可否告诉臣,为何突发奇想要看这东西?”
还不是因为你?
燕云殊在心里念叨,嘴上回答:“朕偶然听人谈论起断袖,对,听人说断袖,引发朕的探索欲望。”
宁逾白看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宫中何人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