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管如何联系她,都得不到回应,发再多信息,也石沉大海的绝望感,再一次将他淹没透顶。
快十一点时,俞鹿终于出现了。
不过,她是乖乖地趴在韩越身上,被带回来的。
如果他今天晚上没有来探班,那么,坐在他这个位置的,会不会就是韩越了?
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沈秋弦的心口,就被一股嫉妒而扭曲的戾气涨满了。
“姐,你认得出我是谁吗?”沈秋弦略微强硬地抚弄了一下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与她对视着,沉声道:“你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差吗?一个人在外面,能不能有点防备心?”
喝醉后,俞鹿的性格也蛮横了很多,不喜欢被说教,挥开了他的手,咕哝了一句:“你少管我,我要喝……”
“我不管你?你之前喝醉的那一次,不就是……”沈秋弦抿紧了嘴,表情阴郁。
忽然,他就俞鹿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让她躺回床上了。
听见她喉咙里发出的一声不满的呢喃,沈秋弦站了起来,往远离床的方向走了几步,心里的那团邪火,却烧得更盛。
小时候,他看过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
俞鹿一直以为他已经恢复正常了。
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痊愈过。
童年那段病态的经历留下的创伤,再到长大后,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他常感觉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暴虐而强烈的控制欲,在身体里冲撞。
他不放心将这时候的俞鹿交给任何人看管,但也真的受不了她黏黏腻腻地贴上来。
一块让人垂涎的美味蛋糕,放在玻璃橱窗里,他还能提醒自己,不能伸手去砸玻璃,不能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