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很少下这样大的雨。
雨滴连成线,落在地上,激起白蒙蒙的一片雨雾,如梦似幻,惹得人无端颓靡。
我拎着湿了半截的裙子爬上车,便听朋欢在外对车夫道:“我们可以走了……”
温和而谦卑。
我不禁有些沮丧。
这一天来,我对许多人说了“他行”,说的坚决而笃定。
可是,他真的是那块料吗?
我自己心里都没底。
“二哥儿.......”我扶起车帘,斟酌着道,“你得学着......习惯发号施令了......”
他顺从点头,显然没懂我在说什么,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
我有点头疼,看来,单单让吃饭还不行,还得喂到嘴边。
“你让车夫慢着些吧,我在等人。”
“好,”他点头应了,立刻快步上前,离开了我的视线。
只听,“请你......”
突然收了声,半晌都没有下文。
倒也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