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长平侯薛昭、中郎将蔡邕、骠骑营副将王康称有要事求见,正在殿外候着。”内侍通传道。
我从他怀中挣出来,抚平前襟,绕开他,端端正正跪在了暖阁正中。
“陛下不演了吗?”我偏头看向他,“还是?您想让他们瞧见,臣子新丧,您就强占臣妻?”
他怒极反笑,“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不会杀......”
“诶!”我打断他,挑衅的笑道,“我可没这么以为,只是陛下,还没到时候吧,耐心些,还得再等等。”
他终于黑了脸,一甩袍袖,气呼呼的来回在屋子里踱步。
外间的雨好像越下越大了,落在房顶的琉璃瓦上,清脆的嘀嗒响。
我摩挲着腕上玉镯,不咸不淡的催:“您得快点做决定,现在答允,妾身承的还是您的情,等长平侯他们求完了再答允,妾身可就只念着人家的好了。”
“你倒真是青出于蓝!”他屈膝捏住了我的下巴,话说得咬牙切齿,“朕这个做师父的都自愧不如了!”
我弯了弯眼睛:“师父谬赞。”
他冷笑了声,狠狠瞪了我一眼,情绪却收放自如,眸子里的愤怒烦躁好像都只是我看到的假象。
“你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朕也不好叫你去承他人的情啊,你说是么?”
他掸了掸袍摆站起身,甚至唇角还挂着笑,“传朕旨意,冠军侯由骠骑将军朋瑞幼弟承袭......还不叩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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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回府的马车,已快到午膳时辰了。
我抿了口茶,轻轻把车帘掀开了条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