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指挥使入口就觉不同。
麋吭是獐子脖颈上一段肉,獐子机敏好动,脖颈上这一段肉最为灵活,因而切成片后薄薄一片。
毫无想象中的腥味,反而细嫩鲜美。
唇舌能感觉到麋吭细微的纤维,夹杂着鲜美尽数入口。
江指挥使眼前一亮,又将筷子伸向鹿唇,鹿唇却是用的煨炖。
一口下去饱满的胶质入口,软软糯糯,微弹的口感带着些许鲜美。
煲炖后滋味满满当当全是高汤的鲜美,筋道的外皮搭配着柔嫩的内里,极其耐嚼。
鹿筋红烧,色泽红亮,入口后筋骨特有的筋道涌入口中。
这道菜妙就妙在这里,太极两边一边的鹿筋吃起来软绵得几乎要化在口里,另一边鹿筋吃起来却极其有嚼头。
细细琢磨,原来厨子用了两种法子来做同一种食材,并不是简单的甜咸两分,还有做法不同。
江指挥使忍不住想尝尝两种不同的鱼肚。
左侧鱼肚柔柔软软。
再细细品味,江指挥使吃了一惊,这道焖鱼肚居然用了秃黄油。
蟹黄慢炖细煮,浸透了鱼肚,一口咬下去膏脂满口。
搭配着柔软微脆的鱼肚口感,几乎当得上是绝配。
便是御厨都想不出来这般奢靡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