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阿瑛扔掉弓和箭,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到我脸上。
她用了十二成的力度,我滚落到地上,脸立刻现出一道醒目的巴掌印,嘴巴里渗出一股血腥味。
“贱狗!”她恼恨地低声咒骂了我一声。
“像你这样又老又丑、又矮又胖的腌臜货色,也配和蘅姐姐相提并论?!”
我懵了,捂着脸蛋愣在了原地。
老……丑……
就像有什么东西,突然碎掉了一样,碎片像是嵌进了我的肉里,扎得我痛不欲生。
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怎么都落不下来。
我的嘴抿成一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后面阿瑛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全然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她自己乘车回宫,派人把我也拉回去。
我犹如行尸走肉,自己把留在肉里的箭头咬了出来,从衣摆撕下一条布条,简单包扎止血,然后呆呆地愣在那里,任人推搡、摆布。
肩上的刺拔出来了,可是心里的刺,拔不出来。
十一月廿三,一个普通的日子。
对阿瑛来说是蘅姐姐的祭日,最重要的日子。
坤宁宫。
厚重的宫门被神色肃穆的宫人推开,所有人都低着头,安静无声,不敢多出一点多余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