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磊唉了声,把身上钱全部拿出来,零零散散的,一股脑递给司机,“全在这了,五六十块,再多没有了。”
收了钱,司机叫一声“瞧好嘞”,油门踩死,一个猛子冲到王蟠等人面前,吓得人家前面的不敢再追,后面的刹不住脚,倒成一团;他又急打方向盘,掉了个头,用车屁股对着王猛,打两下喇叭,扬长而去。
齐磊没话说了,这钱花的真值,冲司机竖起大拇指,“高!”
火车站。
“老表,最近抓的厉不厉害?”
齐磊貌似随意的问了声,眼珠子四处乱瞄。
那时候不像现在,火车站里只能容纳几百人,站外广场整个就一露营地,交通靠公交和黑车司机,根本没出租车生存的空间。
尽管如此,还是有交警蹲守在这,见一辆黑车抓一辆。
从前齐磊打外地回来,还会自私的抱怨两声,怪交警让他没回家的车。
现在他只希望来上十几二十个交警,把屁股下这辆黑车围的水泄不通,罚到司机欲哭无泪。
司机不知道齐磊正诅咒他,闻言笑了声,“怕啥,我交警队认识人,谁敢抓我。”
齐磊跟着笑笑,抬头看了眼火车站外墙上的大白钟,说道:“下一辆火车还半钟头进站呢,这附近有没有厕所啊?”
司机指着车外,“去那小卖部里问问。小黑,你去买包烟。”
齐磊以为小黑是监视他的,想想又觉得不像,他钱都付了,不坐车吃亏的还是他。
进小卖部时,他眼角余光看到远处有人经过,偏过头看了眼,那里是火车站警民联合室。
齐磊不动声色,问小卖部老板厕所在哪,到后门一打开,对脚边的尿桶视而不见,看着广阔一片荒地,心里舒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