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到最后会受伤。”难怪北欧皇家特工组织,从小培养他们无情无欲,能亲手杀掉相处十几载的兄弟,手刃教导他们十几年的教练。
他一路披荆斩棘,以佼佼者的身份训练过来,却还是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父亲当年教训他,是对的。只是他没听,现在心累了,也就被迫听话了。
“忘了二哥,以后找个自己喜欢的人。”
韩陆奇转身离开,没有回头。
越野车前的四个男人见他来,恭谨地弯下腰。而后随着他一起上了车,越野车速快,不出两分钟,街道上便没了车影。
下雪了。
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大地上,将万物装上宁静。
只有民政局前的空地,响起了女人低低的啜泣抽噎声。
黎可期蹲在地上,一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抽掉手套,将衣服口袋里舒英的那张遗书拿了出来,撕成了碎片。没了手套保暖,她的手很快就凉了起来。
往昔这个时候,就有个男人会将她的手握在手里,问她冷不冷。
黎相思站在远处,一直等黎可期哭了半个小时,开着跑车离开后,她才准备挽着寒沉走。
拉了他一下,男人却如一尊石像,沉得拉不动。
黎相思烟眉微拧,抬头去看他的脸,“怎么了?”
寒沉转过头,桃花眸暗淡无光,每一个眼神似乎都被冷风浸透,落在黎相思脸上,令她有些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