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相思睡醒,已经是三个小时后。
初秋已过,午后的阳光刺眼却很温柔。
窗帘拉开了一半,将主卧另一边照亮。床上没有太阳光直射,只有一星半点的光影,懒散地洒落。
前几天寒沉让花匠培育了新一批的百合花。
阳台的玻璃窗未关,午后的风缱绻百合花的清香,落到了黎相思鼻尖。
她喜欢百合花。
见过她的人,便知道这是以花喻人。
——生来高贵,脱俗如一方净土。
黎相思睁了睁眼,将纤细的胳膊从蚕丝被里拿了出来,手背放到嘴巴上,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脸颊落下一个吻。
黎相思求生的本能,令她脖子一缩。无意识般就开了口,“年华不要了……”
寒沉就坐在床边,他刚进门不久。
手里拿着一碗南瓜粥。
走到床边,便见床上一小团小小地动了动,是要醒了。
床是高脚床,他们结婚那年,韩苓没回国,却让人送了他们一张床。
床很大,韩苓还特意打个电话回来,叫他没事的时候就多和相思躺一躺,说这张床她找师傅开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