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荡直视自己欲望,不见丝毫促狭和尴尬。

    管翘语不惊人死不休,搞得江粥神色大囧,本来因为她的话多出的微妙冒犯感也荡然无存了。

    就是,现在还要不要继续搓?

    江粥犹豫了下,背过身去,紧张得咽了咽口水:“你要不要自行解决一下?”

    管翘往胳膊上浇了点水,闻言轻笑一声:“你力度软绵绵的,要重一点我尽吃疼去了,哪还有这点气血上涌,情潮泛滥,不过这有什么解决的法子,平息下去就好了。”

    江粥有点羞愧。

    她力度没掌控好,以至于竟出了这个篓子,只好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那我还是给你继续用搓澡巾吧。”

    管翘半是叹息半是无奈:“都洗得差不多了,不用洗。”

    嘴巴可以骗人,但身体的反应却不容忽视,特别又是在这样朦胧暧昧的场合里,另一方又十分不解风情,就有点无处下手。

    她心思一转,伸手将浴缸里的白色泡沫给游耍似的划开,笑问道:“粥粥,你现在还伤不伤心了?”

    这话题一下变得太快,江粥怔然一瞬,不合时宜的又想到了谢归遥。谢归遥刚回来,她回那座小出租屋了没,还是依然在外面住,将她俩曾经的爱巢弃之不理?

    今天这么决然分了手,她那样要强的性格必定是受不了的,毕竟从前吵架,总是江粥先主动弯下腰身去安抚她,如果两人冷战,江粥她又不去求和,那十天半个月可能都不会再说一句话。

    她这么缠人,谢归遥肯定早就受不了了吧,说不定还喜闻乐见早早分手。

    谢归遥都没伤心,她凭什么要自讨苦吃来伤这份心?

    而且……无论怎么说,她和谢归遥,中间夹着生死,要是还想不开死皮赖脸缠上去,那就是一个贱字。

    有时候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江粥心情沉郁,默然无语,几秒后,她吸了吸鼻子,老实巴交的说:“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