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是个大专生,眼睛里差点进沙子。
“滴滴~!”预约出租车到了。
“靓仔你地址城中村很堵噢,只到门口。”师傅客气提示了下。
吕冠杰笑了笑点头,躬身把箱子放在一旁,这座城市唯一让他感到温暖的,就是这声靓仔了。
“靓仔肠粉要辣不啰!”
“靓仔去哪我载你啊!”
说话又好听,又符合实际!
吕冠杰老爸是内陆人,算得上个知识分子,娶了光州户籍老妈,一直在内陆生活,近两年才决定到光州定居。
下车后,老远看到在村口卖牛肉的二表叔,上前打招呼道“忙么,要帮帮手不。”
“无事啦,你等下先。”
二表叔四十多岁,个头匀称,留着一头地中海碎发,也就是中间推光,两边不动那种。
他嘴上叼着半截烟屁股站在摊位前,麻利给牛排剁了几斧递给客人,不时甩甩头发确保盖在秃顶上。
忙完,把手在围腰上抹了抹,抓起肉板上染血的软中华给吕冠杰打了一支,笑咪咪道“衰仔,扑街了哦?”
“早跟你说过,不如来跟我卖卖肉,月底帮忙收收租,一年给你二三十万,不香噶?”
“年轻人做点其他事锻炼锻炼啦。”吕冠杰随口应了一声,他一直觉得二表叔有种莫名气质,说不上来。
“别灰心,饮一杯咗!”二表叔说着从肉摊下层拿出瓶红酒,倒了杯给他,眨眼道“做人啰,最重要的是开开心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