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卤都是现成的,估计阮榆秋也知道他会来,索性多煮了些,打好一碗后,她从厨房走出来递了过去。
两人都没凳子,坐在地上就把面吃了,饭毕,王怀信揪了根旁边花盆里的小树枝剔牙,摸摸兜掏出烟盒来,最后两支,正好一人一根。
阮榆秋有点不满意,把烟接过嘟囔了一声:
“别薅我的杜鹃。”
王怀信看了眼那盆一丁点儿绿色都没了的植物,咧了咧嘴:
“死都死了。”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养什么死什么,就连最耐旱的仙人掌都逃不开这个魔咒,活生生干死了,还偏偏执着的非要一盆接一盆的养。
一院子全是枯死的各种花,摆在中间像一座座坟墓一样,唯一长得好能看见丁点儿绿色的是墙缝的青苔,还有地上冒出来的几颗草。
他这么说,阮榆秋也没什么办法反驳,低着头拿过打火机把烟点燃了。
“啪。”
迅着打火机的声音,王怀信的视线落到她手上,脸色变了变,一把抓过她的胳膊:
“你手怎么了?”
阮榆秋手腕上赫然是一圈青紫,被他一扯,烟就掉到了地上,细碎的火星溅出来。
她微微用力,顶着对方能杀人的目光挣脱开来,把烟捡起里来,在衣服上蹭了蹭染了灰的烟嘴,重新叼上了这才开口:
“我丢了份工作,工资还挺高的。”
这是重点吗?王怀信气得酒都醒了大半,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