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百里奚和为燕凌寒号过脉之后,神色有了变化,赫云舒心里一沉。
她正欲开口询问,百里奚和就已经看向了她,道“小女的推断是对的。若想纾解这位铭王殿下体内天绝草的毒性,必须要用针灸重建经脉。只是,医书上曾经记载,服下天绝草之后身上不可受伤,但至于受了伤会有怎样的后果,医书上并未言明。这位铭王殿下额头受了伤,至于重建经脉之后会生什么,尚且无法预料。”
百里奚和说出的话,其实是在让赫云舒做出选择。
若是不医治,燕凌寒就会像现在这般安静地躺在这里,犹如睡着了一般。
可若是选择医治,虽然重建经脉之后燕凌寒会醒来,但依然有着无法预料的风险。犹如现代的手术,不到完全康复的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个过程中会生什么。
而这个选择的权利,此刻握在了赫云舒的手里。
她的心猛然一缩,神情惶惑,不知该如何选择。
百里奚和冲着屋子里的人使了个眼色,尔后大家都退了出去,屋子里独留下了赫云舒一人。
赫云舒握着燕凌寒的手,在他的手腕之上,她能感觉到那微弱的脉搏,一下又一下。
该如何选择呢?
她不知。
赫云舒这一坐,就在这里枯坐了一天一夜。
她坐在床前,握着燕凌寒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无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期间,随风进来送饭菜,开口叫赫云舒的时候,她仍是纹丝不动,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最终,随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方才饭菜和茶水走了出去。
再次进来送饭菜的时候,上一次送来的仍完好无损地摆在那里,一下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