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冰夏听得到,谢了一口凉气,这位掌柜好大的手笔。
无论是文房四宝中的白色端砚,还是颜真卿亲笔所撰写的《临川集》,在后世早已灭绝。
不说后事,就是当前这里这两物也绝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哪怕四类问文弟或者宣帝,或许都没有颜真卿所亲笔撰写的那本《临川集》吧。
颜真卿的亲笔所书有多珍贵?暂且不说,但说了端砚,在后唐时期已然枯竭,后人取材都不得不改端为歙,留下的极品端砚多被权贵大族以及皇族收入囊中,市面上基本难得一见。
可这位掌柜的开口就是将此物轻易送出,乔冰夏那颗很少因为某种物品而产生强烈渴望的心境,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她望着查良斋的目光,不知不觉间变得炙热无比,连带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前世酷爱书法,无论是行,草,楷还是飞白体,都达到了大成之界,尤其爱颜体。
现在手中收集的颜真卿书法拓体有数本,颜真卿的书法初学褚遂良,后又得笔法于张旭,还与怀素一起探讨书法。他对二王、褚遂良等书法都进行深入研究,吸取其长处,彻底摆脱了初唐的风范,创造了新的时代书风。颜真卿的书体被称为“颜体”,与柳公权并称“颜柳”,有“颜筋柳骨”之誉。
颜真卿的真书雄秀端庄,结字由初唐的瘦长变为方形,方中见圆,具有向心力。用笔浑厚强劲,善用中锋笔法,饶有筋骨,亦有锋芒,一般横画略细,竖画、点、撇与捺略粗。
这一书风,大气磅礴,多力筋骨,具有盛唐的气象。他的行草书,遒劲有力、真情流露,结构沉着,点画飞扬,在王派之后为行草书开一生面。颜真卿的行书遒劲郁勃,这种风格也体现了大唐帝国繁盛的风度,并与他高尚的人格契合,是书法美与人格美完美结合的典例,故而被后世誉为“天下第二行书”。
比较端庄遒劲还有《颜勤礼碑》也是他的作品,但笔画细瘦和其他碑刻不大一样。《
颜氏家庙碑》,书法筋力丰厚,也是他晚年的得意作品,与其早年时期的作品相比更加浑厚大气,乃晚年之代表作。
颜真卿在书学史上以“颜体”缔造了一个独特的书学境界。
他的书法既以卓越的灵性系之,境界自然瑰丽;既以其坚强的魂魄铸之,境界自然雄健;又以其丰富的人生育之,境界自然阔大。在吐露风华的青年时代,颜真卿就向张旭请教“如何齐于古人”的问题。这是颜氏的书学心声,亦是颜氏高悬的鹄的。
这位从小以黄土帚扫墙习字的颜氏苗裔,几乎在一开始就站到一个高耸的书学起点上。而在书学上鲲鹏展翅,则经过了几乎长达三四十年岁月的历练,才稍成自己的面目与气候。继之又以数十年工力百般锤炼、充实,使得“颜体”形神兼具。而其晚年犹求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境界。
而乔冰夏手里倒有《多宝塔感应碑》《麻姑仙坛记》两本拓题的书,而颜真卿的代表作《礼乐集》、《吴兴集》、《庐陵集》、《临川集》,她这些年寻遍了大江南北都没有得到过如浅,居然听说有林川杰先生,她的心情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