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更苦的东西将鹤白的苦味压下去便好。这样药效还能维持得更长久。”凌曲答。
更苦的东西?
思衿放下药膏,迟疑着道:“我去典座那里看看能不能给你端壶茶来……”
靠在床边的凌曲却扯住他的袖子,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的歪头微笑:
“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更苦的东西,从你身上取不就得了?”
从我身上取?
望着他这诡异而莫名的孔雀笑容,思衿不由从心底打了个寒战。
门可罗雀的城主府门前,停着一顶轿子。
月牙白的轿面,坠着玉流苏和粉蔷薇。大白天的这顶轿子停在门口,引得路人频频驻足。不一会儿,从轿子上下来一个宫人模样的侍女,轻飘飘地跨上台阶,叩门。
门还没叩上几下,吱呀一声,露出一条门缝。
问了话,侍女嘟囔了一声,跳下去回到轿子旁边,轻轻地说:“主子,看门的说城主现在不在府上,让我们改日再来。”
轿子里面的人掀了帘,递出来一块白玉:“你将这个给他看。”
侍女小心翼翼地接过,强打起精神来,再次叩门。
门又一次打开,侍女连忙将白玉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城主府的门大开,先是来了四个小厮模样的人,接着两名侍女搀扶着邵温香出来。
“邵氏不知大公主亲临,失了礼数,罪过罪过。”
她说完便要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