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欣赏了一会艺术交流,心说:这帮手工帝。
偶尔被带出门,在花园里看美女们斗茶,和打发蛋白一样一顿狂搅,然后换着喝,笑吟吟形同闺蜜的探讨一会。宫斗果然不可信。
林玄礼对抹茶的一切都敬谢不敏,无聊的爬树,被寸步不离的保母反复抓走,只好一顿疯跑提高体能。
每次遇到未来的哲宗哥哥能在一起玩一会。
有很多话想对神宗皇帝说,可是很难见面,每个月大约能见一次,在丝竹管弦和戏曲之中,左右又总有许多宫人侍从,想悄悄说句话都很难做到。努力蹦蹦跶跶的吸引皇帝的注意力,爬到他膝盖上——日哦大龄单身直男坐在老男人的大腿上真有点尴尬,把他当老板就感觉更尴尬了。这不是和保母一起睡觉的尴尬。
努力做到这儿反倒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抑郁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我也有得了抑郁症的哥们,说要开心那是放屁,他自己也想开心。说多了像是妖孽,也不能直接预言历史,跟他说我六哥能把西夏大败?离谱。直接跟他说新政棒棒哒,你得支棱起来,要不然你一死新党中人一个都好不了,恐怕他得把我扔下去,太后和皇后得收拾我妈以及保母乳母他们。
思前想后,附耳低声说:“爹爹要长命百岁,别怄气。我梦见有个黑脸老爷爷跟我说,西夏一定会被灭的。”
高太后的眼神看了过来:“君子俯仰天地之间,事无不可对人言,不要养成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有什么话,大大方方的说。”
如果是好话,那谁都能听,如果不是好话,就不该说。
皇帝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忧郁而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摸摸头放下地:“佶儿,以后别说了。”
林玄礼心说按照网文你现在就应该惊讶于我为何如此早慧,然后跟我密谈一番,我连梦见赵匡胤的借口都想好了!我就跟你说六哥将来很有成就,嘿还显得我不是觊觎皇位。
信心满满的回去等了一个月,压根没有被召见密谈,只听说皇帝生病,美人们开始念经拜佛、对月祈祷。
不几月,六哥被紧急立为太子,皇帝在太后皇后和群臣的簇拥下驾鹤归天。
陈美人听到消息时,正和一群美人在宫中焚香祝告,哭晕过去。
林玄礼有些迷茫:也就是说我努力了两年多,除了能满地乱跑,跑得挺快、能吃到点肉之外啥也没干成呗?信息流依然不畅通,年龄导致的人微言轻还得再过十几年才能熬过去。唉,历史规律倒是不容易打破,我还在长身体,别让我吃三年素啊!现在就觉得饿了。
宫中内外虽然哭的哀哀切切,但在高太后的执政下有条不紊,礼法也都规定的井然有序,换丧服披麻戴孝,在灵前入席哭泣、烧香以及焚烧纸钱。宗室皇亲和官员们按序列入宫举哀、外国使臣入宫举哀,在某官员的住持下‘哭’‘拜’‘又拜’‘再拜’‘起’,堪称流水线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