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万一你鸽我怎么办呀?总得有惩罚吧!”

    女声娇腻而雀跃,声线如长着小小的触角,如同宛如妖娆的葛藤,在石壁慢慢地攀援、缠绕。

    然而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撩拨,他早已是司空见惯。

    晾了她两分钟,谢臻才悠悠打字:去肯定会去。不过,你要罚我什么?

    李意欢收敛了些,也发文字:……多久了,你怎么才回?

    谢臻笑:但我不是回了么?

    李意欢:呵,怕不是同时跟好几个人聊天?

    谢臻:嗯,你猜猜有几个?

    李意欢:我才不猜。

    谢臻:就一个,傻。

    次日。

    天空纯净澄澈,仲春时节,温度升起来,如竹笋冒芽一般快。

    天气是美妙,但谢臻再次进入了新一轮的状态粘滞。

    一开始会畅快淋漓地下落,而后心底仅存的理智与自尊又会促使他自我谴责,短暂收敛之后,周而复始。

    许是早就麻木了,他心里清楚这规律,但并没怎么施加干预,放任自己这只孤舟漂泊自流。

    于是他昨晚睡,早上起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