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欣然点头:“好。”
自有宫人将这话传给穆老夫人知道,穆老夫人感激不尽,起身行礼谢恩。
太后笑眯眯看她行了礼,叫宫人扶她到自己跟前赐座:“你好些日子没进宫了,正好咱们说说话。”
穆老夫人叹气:“老身没脸坐。”
太后听着这话颇有意思,看她一眼,也未多问,将话带了过去。
穆老夫人也不着急,安静地等着。
等到赐宴之事顺利结束,太后起身更衣,叫宫人把穆老夫人叫入暖阁,问道:“什么事?”
穆老夫人叹息道:“家门不幸,出了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竟敢撺掇他媳妇儿做不该做的事。”
太后来了兴致,好笑道:“谁不知道你治家严谨,竟然也会发生这种事?”
“年纪大啦,管不住野马了,何况这野马从前也没套辔头……”穆老夫人叹息着将田幼薇女扮男装进入修内司官窑制瓷的事说了,只将此事尽数推到邵璟身上,“虽然起意是好的,想要为君分忧,到底是欺君之事……”
太后虽然收了笑容,却也没有发怒的意思,只淡淡地道:“你与本宫说起此事,是想要替你的孙儿孙媳求情?”
“老身羞愧,老身不敢,别说是惩罚他们,就算惩罚老身不教之过,老身也绝无怨言。”
穆老夫人诚恳地道:“今日说与娘娘听,不过是因为太过羞愧,辜负了您的信任与喜爱……那孩子身怀六甲,即将临产,好歹让她平安生产完……”
太后追问道:“为何挑在这个时候说起此事?”
穆老夫人道:“那不孝的小子说是做了个梦,梦见他爹痛骂他一顿,心里不安,熬不住了。”
太后听她提起穆子宽,便是一阵沉默,良久方道:“此事我知了,前朝的事,还得按着律令来,看陛下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