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冷战后的方月临比之前更话痨了,除了上课睡觉外几乎无时不刻不想跟他的鬼先生保持联系。

    周围有人的时候不方便张嘴,就拿出单词本的反面开始写写画画。

    看在外人眼里还有些惊讶,以为他突然转了性子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就连班主任那天都忍不住问他,需不需要把他往前调两排座位,听讲能认真些。

    宋淮安还想让他再高兴几天,也没阻止,任由他跟自己说些无厘头的话。

    体育课。

    结束了无趣又充满折磨的跑圈热身后,老师带着一群爱热闹的学生去打排球,剩下一些不爱运动又怕热,解散后就一溜烟跑到了各处阴影小角落里乘凉去了。

    方月临自然是后者。

    在推脱了赵谨言去小卖部买雪糕冰汽水的热情邀请后,他找了体育场某个角落的楼梯上坐着。

    跑道上偶尔有体育生成群结队跑过,足球场上也很热闹,就算现在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也说不定待会儿就有谁发现旁边坐了个自言自语的傻子。

    稍一权衡,方月临从校服裤兜里摸了个耳机出来,装模作样的给自己戴上。

    过了会儿才笑眯眯地开口道:“先生,你能让他们都发现不了我吗?这样我就不用戴耳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开口跟你说话。”

    他把耳机另一头从校服裤兜里拿出来一点,空荡荡的金属插头并没有链接上任何电子产品。

    唉,他根本就没有手机。

    宋淮安屈起手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无语道:“前天问我能不能让你瞬移回家,昨天问我能不能帮你请假,今天又问我能不能让外人看不见你。想什么呢?嗯?我是恶鬼,又不是神仙。”

    方月临摸摸脑袋,也觉得自己最近有点“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