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

    像细小的火星投入沸水,即便立即熄灭也会带出蒸腾的大片热气,朦朦胧胧飘荡在空气中,让空间都在极度闷热之下变形。

    呵出的气体经过体温的加热扑在脸侧,潮湿又绮靡。

    俞安的身体在这无处可逃的燥郁和热度中变得无比脆弱,被最顺滑的丝绸布料接触到也要打个寒颤,从爪爪尖到内部的关节,如同沉浸在最惹人醉的酒液里,每处都沾染上那独特的酸麻和热意。

    他主动把裸露在空气里的爪垫蜷起藏在暖融融的身下保护起来,努力团成球状。

    就在此时,头顶被人轻轻顺了把。

    干燥温热的手在他自己体温的对比下触摸上来显得清凉舒服,大大缓解了不适。

    俞安耳朵轻轻动了动,悄无声息地挪了个位置,往两边趴下把脑袋露出来。

    这个举动可以说在直接向人表示求撸。

    陆宴锦手上动作很轻,信息素又不要钱似的释放给他,不出半会缩成毛团毫无安全感的猫崽就放松下来在他手里自然地摊成一张猫饼。

    他的长相原本就偏向薄情冷然,平时不笑的时候跟和善温柔完全不沾边,也只有在需要的场合才会挂起敷衍的笑。现在满脸平和目光专注坐着撸猫的场面,竟然令人不知不觉想到岁月静好一词。

    校医心里一凛,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陆宴锦来的哪门子的岁月静好?他在战场上撕机甲的时候可半点也不静好,他连忙转过脸去看前不久记录的病例清醒清醒大脑。

    是昨晚熬夜熬久了吧,都出现幻觉了。

    猫崽懒洋洋地窝在陆宴锦手上,尾巴不时在人眼前晃两下,扫在衣服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俞安被撸得舒服,喵呜声压在嗓口,只有细弱的声音传出。

    陆宴锦动作慢了他还会用爪子踩踩前者大腿,无声催促。

    “o拟态的时候,都是这么黏人吗?”陆宴锦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