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男人和保安的瞳孔剧烈收缩，中年女人惊呼一声：“怎么可能是他？”但她刚喊完，谢穹也起身，把手中的叶子丢到了那个人面前。
“是他。”星拙垂下眼睛，轻声道。
“不可能的，他……”平头男人对两人做出的选择似乎很不理解，还想争辩，却被星拙打断：“你仔细，看看他，还觉得，他看不见吗？”
对方一愣，转过头去，却见之前神色还算镇静的盲人，此刻嘴唇泛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似乎正处于极大的恐惧中。
“你……怎么了？”平头男人疑惑道。
“他害怕了。”星拙身边的小姐姐突然出声，“因为他能看见，他知道有人投了他两票。”
“怎么可能呢？”保安满脸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没有任何人跟他说这两片叶子是放在他面前的，如果他看不见，那他现在为什么这么惊慌？”
“所以事实是，他看得见的，小同学把叶子投给他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小姐姐总结道。
平头男人咽了下口水，转头盯着盲人，问：“你真的不瞎吗？”
可盲人的表现再次出人意料——他转了转脑袋，脸色依然苍白，但神情比刚才镇定很多。
就见他对着大家的方向，双眼依然没有焦点，语气茫然，似乎在努力理清楚目前的状况：“你们……是在说我吗？什么我不瞎？”
顿了顿，他又说：“似乎有两位把票投给我了，这……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垂下头，语气低沉，又带着一丝难以理解。
“你刚刚似乎很紧张，为什么？就像那女生说的，我们并没有告诉你，你被投了两票。”因为他的表现，平头男人又感到迷惑了。
“不不，我没有紧张。”盲人舔了舔干裂的下唇，声音里透着哀求，“我只是很闷，觉得呼吸困难，很难受，你们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没偷无忧果，真的。”
他的眼睛一直处于游离状态，一下都没望向星拙和谢穹放到他面前的叶子，似乎真的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