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维忠的语气里满是震惊:“你父亲死了!”
当初,在刑侦总局和那些人进行谈判的时候,我曾经明目张胆地告诉维忠和其他高层的人,说红衣可能就是我的父亲。从维忠的语气上判断,他似乎不知道红衣已经被杀的事情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见我没有回答,维忠又向我确认了一遍:“你是说李毅然,还是说穿红色衣服的那个怪物?”
“他们是同一个人。”我回答。
维忠在电话的那头沉默了好一会,过了很久,他才问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把沈承带人围攻祠堂的事情告诉了维忠,同时,我仔细听着维忠说话的语气,试图从他的起中分析出一些什么来。
维忠叹了一口气。他告诉我,母亲死于渝市南山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边,但是对于红衣之死的事情,他是完全不知情的。维忠身在高层,如果他想知道我的动向,肯定有非常多的途径。母亲已经去世好几天了,他得知这个消息,非常正常。
我并不想知道维忠是通过什么方法监视我的,我想要知道的,只是维忠为什么一早不跟我说沈承复职的消息。正是因为维忠没有告诉我们沈承将要复职,我和江军到渝市之后,才会暂时排除到南区分局去。
从而,我们才遇到了四叔的追杀,遭遇了七叔的囚禁。知不知道沈承要复职这个消息,在当时决定着我们的去向和我们的安全。
“我再问一次,你是正是邪,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沈承复职的消息?”我沉声问。
维忠:“不是不告诉你,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维忠的回答,让我完全没有办法相信。沈承,绝对是最高层关注的人,他要复职,申请一定早就传达到最高层了,维忠是那个层次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我朝四周看了看,让江军把门关上了。关上门之后,我的声音终于敢放大了一些,我冷笑,让维忠继续说下去。维忠叹了口气,他向我道歉,说如果他接到消息的话,早就告诉我了。维忠每说两句,都要叹几口气。
“维忠先生,你应该知道,这个消息对我们有多重要吧。你也应该知道,如果我们早就得知这个消息,很多事情都会改变。”我的语气愈加冰冷了,电话那头的维忠应该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就连他的喘息声都变得局促了。
如果当初早就知道这个消息,我和江军就能直接到南区分局,后来不会被四叔追杀,不会被七叔囚禁。早点见到沈承,我们更有机会利用警方的能力,找到母亲,我们或许也能更早了解沈承的意图,父亲也不会那样死去。
在渝市发生的一切,都从我们被四叔骗到江边那一刻开始。我们有没有第一时间找到沈承,便是所有事情的转折点。维忠听了我的话,又叹了口气,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咒骂道:“你就会叹气吗?我只问你,你是正是邪!”
“李教授,不用和他说了。那段时间,他连我们的电话都不接,一定有问题。”江军没有听到电话那头维忠的话,但他还是对我这么说道。就在我马上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维忠赶紧叫住了我。
“李可!”一直淡定如水的维忠有些慌了:“我没有问题,你一定要调查下去,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