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帅很惆怅啊。
自从他跟政府打上交道以来，一直都是做的大生意，平常几亿几亿的流水他都不放在心上，对钱也没什么概念。集团的事情都是交给几个得力干将和职业经理人来打理，自己做的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压根就没正经和人讨论过生意的事。
就连自己和张北国达成的第一笔交易，那都是因为属于独门生意，秦戎帅要价多少，张北国就给多少，基本不还价，后期秦戎帅还主动把价钱降了下来。
所以做生意这种事对秦戎帅来说，和看懂高数差不多一个难度级别。更别说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大生意，对于整个世界来说都是首次的一个生意。
《宜居行星出租协议》（草案）
秦戎帅看着手里厚厚一沓纸，长吁短叹了半天，里面各种绕嘴的名词，冗长繁杂的条文看的他头大了，他都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接受高等教育是假的了。
不过这么一大堆东西，任是给谁看谁都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文盲。
苏洛晨一脸贱兮兮的出现在了秦戎帅的面前，“哟，秦老板忙着呢。”
秦戎帅翻了翻白眼，都懒得看他一眼，随手把合同砸在桌子上，“苏洛晨，你今天健步如飞啊，看起来是身体恢复的不错啊。”
“还不是托您的福。”苏洛晨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一边说着一边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合同，“哟，看合同呢啊，看的怎么样了。”
“这些字拆开我都认识，放一起我就不认识了。”秦戎帅一脸不爽的看着苏洛晨，“我说你们这个合同到底是怎么编出来的，怎么上面一句话我都看不懂。”
“嗨，看不懂就对了，知道为什么吗？”苏洛晨呵呵一笑，“这上面都是用最严谨的条文，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是经过反复斟酌考量，就是为了防止出现逻辑上或者法理上的漏洞。”
“为了你这个合同啊，请了一大帮法学专家，尤其是精通国际法的专家，专门开会研究出来的。”
秦戎帅愣了一下，“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找法学专家？”
苏洛晨马上就明白秦戎帅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找这帮孙子的时候不会跟他们说实话的。”
秦戎帅这才放下心来，哦了一声，忽然他又抬起头来，用手拍了拍厚厚一摞的合同，纳闷的说道：“这帮人研究半天就研究这么一堆除了他们谁也看不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