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几个人还杀不得,单是一个孙大圣便惹不起,更别提还有一个尊主娘娘在头上压着。

    “白大王说杀不得……那折磨总是可以的吧……”我探出一只手,轻轻地凭空抓握道:“我会……慢慢地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夫人……”吼天默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外边传来的脚步声,让我阴郁的面色温和不少。

    我收回摩挲桌椅的手,起身迎了匆匆赶来的国王。

    国王虽然老态,还保持着威严,“不必行那些虚礼,你说你要如何证明你自己?”

    我拿起桌上的画像,道:“十一年前,相公被妖怪掳走,那妖怪说相公是什么仙君转世,吃了就能飞升成仙,幸有云游法师路过,观那山上妖气浓厚,乌云压顶,猜测有妖怪作孽为祸,出手将那怪打回原形,相公这才得了机会,在伤重垂死之际,逃到我家门前扣门求救,此后养伤期间,我们生出情意,他更怜我孤女无依靠,便由天地见证,立下白头之约。”

    我将手中画像摊开在国王眼前,他眼神一亮,接过画像仔细打量,问道:“既是如此,我那侄儿为何不曾与你一同回来?”

    “回禀王上,那云游的法师用尽全力,也只能封印妖怪十余年,现在那怪卷土重来,还吃了东土大唐去往西天取经的高僧,想要到此处,国王脸上露出焦急神色,等着我的下文,我撇过脸去,抬手掩面道:“因相公受了那怪迫害,身体大不如前,不堪长途跋涉,便嘱咐妾身前来送信,待那怪前来倒换关文时,好将其拿下,以免他害了叔父叔母。”

    国王闻言,神色更加焦灼,急道:“嗐呀,你将如是一人留在家里,那妖怪再去迫害他可如何是好?”

    我一脸镇定,道:“王上不必担心,先父曾留下一尊由大德高僧开过光的佛像,那怪惧怕佛像,不敢入妾家中。”

    “那就好,那就好。”国王松了口气,神色松懈下来,又道:“你说你叫素素,对吧?”

    “回王上,妾身姓白,小字素素。”应了国王的问题,我将目光看向画幅,道:“相公曾说王上与他亲如父子,让素素将这画像带给王上,以解王上思亲之苦。”

    国王收起画像,缓缓坐下,和缓道:“素素啊,你跟我说说如是这些年的近况。”

    “好,”我从善如流,坐到国王对面,道:“除去相公这些年常犯心痛之症之外,其他一切都好,只是常常思念起王上王后,还有公主妹妹。”

    我话说得半真半假,也是真心想探一探相公这心绞痛会屡治不好的原因。

    “心痛之症……”国王喃喃自念半晌后,叹道:“是孤害了他啊,他十七岁那年,孤带着他出宫围猎,晚间回城时遇上刺客,是他替孤挡了一箭,那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