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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端皱着眉头死死盯着万水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可是万水的表情很轻松，丝毫不像是撒谎。
一阵阵的寒意从二端的骨子里渗出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大概说的就是万水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以前所有的样子，都是装的么？”
想到小时候两个人虽然一南一北，但是时常通信，那份纯真的友谊二端曾经十分的珍惜。
为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到底是谁的错？
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万水的视线从二端身上移向窗外。
“端端，相信命运么？”
万水似是叹息一般，问了个并不需要二端回答的问题。
他接着说道：“每个人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命运之轮就开始转动了。我生在万家，注定了我不可能是个傻小子，不是么？”
这倒没错，二端表示认同。如果万水表现的像个憨瓜，他爷爷大概会重新决定继承人的人选吧。
“可是，有时候，我也想过的单纯一点儿。遇到，我开始觉得，原来我既定的人生轨迹上，还是有惊喜的。端端，不知道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唯有和相处的时候，我才是真的快乐。”
万水笑得很暖，看二端的眼神很温柔。
可随即他眸子一冷，脸上的肌肉甚至有些抑制不住的轻微抽搐。
“可为什么要喜欢上别人？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喜欢，更在乎！怎么能够视而不见呢？难道我们不是一直很要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