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随即进了灶房,来到小桌边坐下,担忧的道:“你们爹和爷去县城的时候,走的匆忙,我只给他带了银子和一套衣裳一双换脚的鞋子,”
“却忘记了让他带伞,这雨下得这么大,你们爹没有伞,出来买东西,上茅厕啥的,老不方便了。”
“倘若淋湿了衣裳,这天气,可得生病啊,咋办啊?”
听到孙氏这番担忧的话,小花小朵对视了一眼。
自从长姐杨若晴去了天海郡之后,家里这段时日,还算平静。
但是前几日,却发生了一件事。
那就是原本病情控制得还不错的四叔,那天去村南头的小爷爷家吃饭,饭桌上就谈到了杨振邦他们从前在镇上的那些铺子如今都被官府没收了啥啥的,
原本说的是小爷爷家的遭遇,可是四叔却代号入座,想到了自己的事情,
加上又喝了几盅酒,情绪就失控了,回来后跟小娟大吵大闹,
说要不是小娟在那唆使,不过乡下日子,要去城里买宅子,
自己也不会铤而走险去挪用酒楼的银子,也就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争吵得太激烈了,四叔一失控差点把小娟给打死,虽然后来被人给拉开了,可是四叔整个人就跟炸药桶似的,一点就燃。
谁劝他骂谁,甚至还把老杨头储存的那些酒搬出来洒在院子里,又去灶房拿火折子,说是不想活了,要一把火全烧了。
众人都吓坏了,好几个人合力才总算把他给制服住,原本以为等酒醒了就没事了,
可是这酒就好像永远都醒不了似的,整个人不仅疯疯癫癫,逮人就骂,还有暴力倾向。
大家伙儿吓坏了,请了福伯过来诊治,说是上回的失心疯又复发了,而且比上回还要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