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说法啊……”先俊娘心不在焉的回应着,她对这个没啥兴趣。
她眼下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给先俊找个媳妇回来,这样家里就有个人分摊家务活了,就算不能分摊家务活,也能有个人手帮先俊一块儿下地干活。
这半年来姜二倒下了,家里的活计全压她肩上,累死了!
媒婆还在那神神叨叨说着关于头七回魂的事情,先俊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转移了话题。
“他婶子,那我家先俊的事儿可就托付给您老啦,我在家里等你的好消息。”
回归正题后,媒婆也表现出了她的专业和职业素养。
拍着胸脯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家先俊我今个看过了,那么清秀精神的小伙子,没有哪个大姑娘不稀罕的。”
“你家这美中不足的就是当家男人瘫了,这个就有点费口舌。”
“她婶子,不是因为这个我也不会求到您老这里啊,这事儿还得劳你多费心,事成后肯定还有答谢,不会让您老白受累的。”
在桥边跟媒婆分道扬镳后,对面的眠牛山里的某处传来炮仗的声响。
先俊娘知道那是老王家和老杨家那些人在烧香呢,于是她又朝着那个方向狠狠啐了几口,方才扭着腰回了村。
山里。
一群人在王栓子的坟前摆上供品,烧了香纸,点了香烛。
杨华梅趴在王栓子的坟前,双手死死抠着坟头的新土和石头,眼泪哗啦啦的流,哭到声音沙哑,几度哽咽。
大白和红梅,小黑,以及其他晚辈们都给王栓子咳了头。
杨华忠更是点了一根旱烟,连着旱烟杆子一块儿插在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