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回应她的是大牛震天般的鼾声。

    马脸妇人抬手砰砰砰的拍打着门,“大牛,你醒了没啊?从昨天到今个,你当真狠心就这样把姐冷落到一边?”

    “你小时候,可是姐姐把你驮大的啊,难不成现在你女婿中了举人,你就目中无人,连自己的姐姐都不要了?”

    “大牛,兄弟,做人可不能这么缺德啊,人家晓得了是要戳脊梁骨的!”

    “……”

    不管妇人在外面怎么说好话,又怎么拿别的话来压,回应她的吗,依旧是屋里震天响的鼾声。

    马脸妇人气得脸都绿了,她就不信一个人睡觉能睡得这么死,当真是雷打不动么?

    妇人目光一转,蹬蹬蹬跑去了灶房,拿了一口铁锅外加一只锅铲过来,站在大牛那屋门口才刚刚敲了两声。

    身后屋门开了,大牛的大儿子,黄毛十四岁的弟弟虎子打着呵欠站在门口。

    “大姑姑,大清早的你干啥呀?”虎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很不满的问。

    马脸妇人没好气的道:“我干啥?你问问你爹要干啥!我在这里喊他半天,他装睡不搭理!”

    “虎子,你过来,你来帮大姑姑喊下你爹,大姑姑有事儿要跟你爹说!”

    马脸妇人伸手就要来拉虎子,虎子赶紧往后退。

    “我爹昨夜喝多了酒,就算是雷都打不醒的,往常他这样,都要睡一整天的!”虎子道。

    “啥?要睡一整天?”马脸妇人惊愕了。

    “那你娘呢?”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