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反应过来，姜云澈转过背去，还没系好的肚兜绳子又滑落下来，她急忙捡起，死死攥在手心。
“孤、孤，冒昧了。”宋韧砰地急匆匆关上马车门，转身双手叉腰，仰头望着孤月，一股鼻血缓缓流出。
天上的雪花，冰凉凉地落在脸上，宋韧紧闭双眼，狠狠吸口气。
要在宋韧嘴里听到冒昧了、抱歉、对不起诸如此类的话，难比登天，凌霄与青烽目光震惊。
姜云澈迅速穿好衣服，葱削似的指尖伸出去，将马车门推开一丝缝，凉风吹来，她瞧着三米外的宋韧，铆足勇气，蜻蜓点地似的，踩的很轻声，偷偷摸摸逃了。
如此尴尬，她怎么好意思再见宋韧？
待宋韧冷静下来，抹了把鼻子，转身看见半敞的马车空无一物，不远处，一个娇瘦的人儿猫着脚步，快速跑走。
天地万物息了声响，宋韧凝视着她，良久，凝视着她消失的方向，勾唇，笑容肆意。
“殿。殿下？”凌霄还以为宋韧被鬼附身了，要不然他何时这么肆意笑过？
“回驿站。”宋韧回马车，单手抻头，眼神宠溺，不知在想什么。
而姜云澈那边，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姜崇放来回踱步，哈欠连天地看月亮。
一见到姜云澈，夺过小厮的提灯，走过来拉着她：“阿姐，你方才去哪里了？”
“我……与兰莹去赏灯了啊。”
“那怎么兰莹先回来了？”姜崇放左顾右盼地屏退小厮，与她一起进家门。
“人太多，走散了。”姜云澈将一绺头发勾到耳后，脸色不自然道。
夜色朦胧，姜崇放并未注意她的表情，似酝酿很久，他很顾忌又很神秘地说：“阿姐，我有个秘密，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