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形式并不乐观,或许以后,你会面对很多未知的危险,又或许,有时候会做出身不由己的选择,不得不做些你害怕的,不喜欢做的事情。”他说,“但现在这样,你只是学会去自保,未来就算有人想要找理由伤害你,至少他们不会把你带离我的身边。”

    莫宁啊了一声,低下了头。

    “如果你要做我的下属,我会很凶。”赫利奥斯学会了所有家长都会情不自禁学会的恐吓,“会批评你,会指责你,还会挑你的毛病,你会不喜欢我的。”

    “我不会不、不喜欢您的!”莫宁觉得这话烫嘴。

    “因为坏人都让白常山做了?”

    “我也没有不喜欢白先生!长官!您不能、不能再拿那本‘如何照顾小朋友’的书来和我说话了!”

    赫利奥斯揉他的头:“可你就是个小朋友。”

    “我不是!我不是!我十八岁了!长官——长官多大!”

    赫利奥斯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该去睡觉了,”他快速总结陈词,“现在已经很晚了。”

    “您是不是在转”

    “该睡觉了,乖。”

    莫宁被这一句乖迷的七荤八素走回了自己屋子,回去迷了半天他才发现不对劲,凭着记忆快速在电子商城找到了那本长官曾看过的书。那书教的还真的挺详细的,比如什么“当孩子对一件事执着并且开始和你顶嘴的时候,最好的方法是想办法转移话题把他她的注意力分散”。

    淦,莫宁想,谁能有我失败。

    第二天莫宁垂头丧气地去训练场,他还没想好怎么问白常山“做长官的下属”这个愿望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就看到白常山端坐在场地旁边的长椅上一副要和他上政治课的模样。

    “你昨天做了什么,让你含辛茹苦的老父亲大半夜给我发短信?”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