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伸出手指,戴上了那枚他们共同递出的戒指。

    指环穿过手指,绿玫瑰宝石瞬间迸发出耀眼的白光。

    那白光在无边无际的黑暗虚无里,极其明亮,就像是想象中希望和神迹降临前的曙光。

    ……

    今天是第多少天?

    第一百二十八天,还是一百二十九天?

    香水的气息挥发干净了。

    连曾经会让他休克的过敏,好像也开始被这些气息驯服,麻木失去抵抗。

    他渐渐分不清清醒和现实,那些人不太来打扰他了,时间有时候过得很慢,有时候又过得很快。

    快的时候,他觉得昨天才送阿郁离开,今天却已经是失去阿郁的第一百二十九天了。

    慢的时候,是无法失去意识也无法真正醒着的间隙。

    他像是死了,也像是正在死去,那样枯坐着,甚至无法好好的想那个人。

    神智一直没有崩溃,它们好好的不肯放这具身体去休息。

    这种状态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又或者永不。

    他想了很久,或者什么都没想,慢慢站起来,朝屋子外走去。

    在薄郁飞机失事第一百二十九天,陷入封闭的男人终于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