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苏听了蓝霁华的介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白,原来是东越人。
她对尉迟不易笑了笑,尉迟不易礼貌的点头还礼。
那莎也对尉迟不易微微颔首示意,古丽娅的目光斜过来,在尉迟不易脸上扫了一眼,很快收回去,显然对她不太感兴趣。
丝竹声缓缓响起来,几个舞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扭着腰肢,赤足进了殿,她们脚踝上带了金色的铃铛,随意一动,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尉迟不易在宫里见识的歌舞不算少,但每次看舞姬们表演,她都看得眼睛发直,怎么有那样纤细的腰肢,动起来跟蛇一样,南原姑娘没有东越人白,谈不上肤若凝脂,但胜在舞姿妖娆灵动,能让人目不转睛的从头看到尾,在这里,大家是真正的欣赏歌舞,看得来了兴致,还会亲自下场去跳,不象在东越,男人们总盯着舞姬的胸和腰,眼睛色迷迷的。
所有的部落公主都能歌善舞,古丽娅看了一会,起身朝蓝霁华行了个礼,蓝霁华笑着作了个手势,示意她不必拘束。
古丽娅便提着筒裙加入到舞姬们当中跳起来,她是活泼的性格,浓眉大眼,扎了满头的小辩,舞动起来时,那些小辩都飞扬了起来,让人惊叹不已。
那莎也不示弱,起身盈盈行礼,蓝霁华亦是温和的笑着请她随意,那莎跳得没有古丽娅那么夸张,她要含蓄一些,但举手抬足,亦是灵动。
阿云苏坐着没动,婢女小桑在后头拿手指头戳她,示意她也下场去跳,阿云苏不想去凑热闹,任小桑一下一下戳着她后背,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曲子一首接一首,中间并不停顿。
蓝霁华起身脱下披肩,也下了场,尉迟不易睁大了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蓝霁华跳舞,她往嘴里丢了一颗鲜果子,眼睛斜斜的瞅着,果然公主来了就是不一样。
她问过康岩龙,为什么南原人这么喜欢跳舞,在宫里,宫女和侍从闲下来就跳,在宫外的广场上,只要有人吹葫芦丝,立马就有姑娘或小伙跳起来。
康岩龙说,歌舞是南原人的魂,南原人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跳舞,从古至今,就这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女人用舞姿征服男人,男人看到喜欢的女人,也会跳舞,向她展示自己。
每年的花翎节,便是年青男女用舞蹈求爱的机会。
尉迟不易托着腮,愣愣的看着,心想:蓝霁华是在向哪位公主展示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