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莺莺脸色一变,“走,看看去。”
罗三赶紧叫人备轿,金钏儿招呼柱子,阿夏一道去,罗三想多叫几个伙计一同去,被史莺莺制止了,金汀阁出了事,如意楼更要正常开张,去那么多人做什么,又不是去打架。
等到了金汀阁,史莺莺才弄清楚,原来金汀阁并不是原东家买下来的,只是租的,三年一租,现在租约到期,房主来收楼了。
房主把房契和租约摆出来,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酒楼确实是房主的,也确实说明租期一到,房主有权把酒楼收回去。
金钏儿小声说,“夫人,把咱们签的买卖契约也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史莺莺掏出买下金汀阁的契约递过去,房主展开一看,笑了,“史老板,您这份契约是和冯掌柜签的,他不是酒楼的东家,哪里能做主。”
史莺莺问,“那您签的这份是和金汀阁原来的东家签的么?”
“当然是。”
“不如把他叫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说个清楚。”
“这个……”房主有些为难,“那位老爷平日里不太喜欢露面的……”
“既然您不能把原东家叫来,那这事就有些说道了,”史莺莺说,“我是和冯掌柜签的契约,冯掌柜说是受他东家所托,所以我得问问他东家,是不是有这回事。”
房主想了想,“好吧,我叫人去请他来。”
一时间场面僵持了下来,阿夏压低了声音问史莺莺,“夫人,咱们把冯掌柜找来不就行了么?”
“他早就不见了。”史莺莺叹了一口气,她那时侯虽然觉得有点不妥,但冯掌柜信誓旦旦,说金汀阁所有事宜归他全权负责,她那时也打听过,确实如冯掌柜所说,从开业到转手,金汀阁一直是冯掌柜打理,从来没有人见过金汀阁的东家,当时急着想入手,也没想那么多,没想到,现在麻烦来了。
过了一会,房主派出去的人带回了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三十来岁,方形脸,手上戴着板指,看起来富贵逼人。
史莺莺原本把希望寄托在金汀阁的原东家身上,没想到他一开口,却象一瓢冷水当头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