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公主坐在妆台前,如珠替她贴眉心的花钿,笑着说,“这么打扮出来,东越的妆容倒比南原的更适合公主。”
舞阳公主弯唇一笑,“那是自然,原本就是在东越长大的么。”
“今日吃宴,皇上定会约公主一起赏月,公主可要做好准备。”
“知道,我自有法子搪塞他,”舞阳公主道:“别人倒是没关系,就是小太子墨容麟好象认出我来了。”
如珠不以为然,“那么小的孩子记得什么。”
舞阳公主道:“连陛下都忌讳他,不要小瞧了他。”
“他就算记得,也只知道您是他的母后,除此还能知道什么呢?”
舞阳公主默了一下,“小的不好对付,老的更难揣测,为避免夜长梦多,叫黑鹰那边抓紧些。”
“我知道,”如珠左右看了看,“殿下,有机会还是另择宫住吧,住在慈安宫行事不方便,毕竟隔墙有耳。”
“无事,咱们说的南原话,他们未必听得懂,住在慈安宫省去了许多麻烦,不然后宫那些嫔妃们岂是好相与的?”
如珠笑道:“殿下想的周到,让瑞太后给咱们挡驾,倒是不错,便是那位良妃也不敢轻易到您跟前来。”
舞阳公主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本来就是绝『色』佳人,这样一打扮,滟潋生辉,光彩夺目,只怕会让某人移不开眼去。
“你说,皇上怀疑我了么?”
“不会,除了『性』子冷了些,你与白千帆没有任何区别,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性』格上有所转变也是正常的。”
渐渐入了夜,宫灯挑起来,黄『色』或红『色』,在夜『色』中连成一串,东一条,西一条,像明亮的珠子。
中秋宴席照例摆在桂花坞,今年参加的人多,排场也更大,皇帝亲自下令造的花船停在太明湖上,龙头凤尾,中间是彩翅,用小小的琉璃灯盏串起来,橙黄青蓝红绿紫,闪着各『色』的光,远远望去,流光溢彩,美得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