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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眨眼之间,这人说没就没了。大家都愣在当场,不知所措错。只有墨容澉面无表情的坐着岿然不动,冷厉的目光盯着墙上那一抹艳红的血,死人他见得多了,死个罪有应得的小丫环,不算什么,他只是有些诧异,女人要狠起来,比男人还狠,说撞墙就撞墙。
方才修元霜那一撞也是用尽了全力,若不是他挡着,此刻躺在地上的便是她了。到底是畏罪『zishā』还是以死明志?小丫环这一死,事情反而更加扑朔『迷』离了。再看修元霜,瘫在椅子上,仿佛被抽了筋骨,平日的端庄典雅,全然不见。眼里的光暗了又暗了,只剩下绝望,像个濒临死亡的人一般。
发生在落星阁的事情并没有张扬开去,亲卫兵守在门口,里边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里头的奴才们都受到了警告,没有人敢『乱』说话。小丫环的死就像一粒石子扔进水里,起了一圈涟漪,便又风平浪静了。
墨容澉下了朝回府来,在二道门上下马,把缰绳一扔,转身大步朝后院走去。进了揽月阁,白千帆在院子里同两只小兔在玩耍,手里抓了一把胡萝卜片,逗着它们往前跳。见墨容澉进来,很是纳闷,“王爷,您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墨容澉有些奇怪,“你从哪里看出我找你找得很急?”
白千帆胖乎乎的手指一指,“您朝服都没换呢。”
墨容澉失声哑笑,小丫头平时傻乎乎的,偶尔又这么机灵。他确实是着急过来,算准了日子,白千帆今日来月事,她疼起来的样子让他揪心,他得守在边上。
可匆匆赶过来,小丫头一点事都没有,活蹦『乱』跳的同小兔子玩呢。他心里直埋怨左堂中,日子都算不准,还当什么医正。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很随意,“我不找你,刚好路过,进来瞧一瞧。”
白千帆哦了一声,“还以为你是叫我过去吃饭的。”
他弯腰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整天就知道吃,也没见你长个。”
“谁说没长,昨儿个月桂还替我量了呢,说长了一块豆腐皮儿。”
墨容澉忍不住笑,豆腐皮儿薄的像纸一样,那能叫长个吗?他背着手慢慢的转身,“你玩吧,我走了。”
听到身后传来她清脆的声音,“王爷慢走。”
瞧瞧,一点留他的意思都没有。墨容澉在心里苦笑,可怜他一片真心,遇着这么个不开窍的丫头。